第二章 逐出家门

    几个月后，一个寒冷的冬天，爸爸带回家一个妖艳的女人，香气浓烈的刺鼻，从身边过去，我几乎要窒息！

    “带上你的嫁妆，该滚哪儿滚哪儿去！”爸爸不仅动手打人，还动手撵人！

    “你们想干嘛？别动我的孩子！”妈妈抱着五丫头，爸爸根本就不顾有没有抱孩子，直接拳脚相加！

    “还有这些小东西，臭的我眼睛都睁不开，都一并带走吧！”可恶的妖艳女人，嫌恶的把我们姐妹四个往外推！

    “你是坏女人！”我开始吐她口水，抓起地上沙土洒她脸上。

    “这孩子跟她妈妈一个德性，没教养！”妖艳女人作恶多端，还满口谈教养，可悲！

    “把这些赔钱货一并带走！走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见一次我打你们一次！”爸爸恶狠狠地打骂我们，他的拳头我们是见识过的，绝对的真疼！

    “王八蛋！你会遭天谴的！这些都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们！”一向温顺的妈妈也开口骂人，然而无济于事。

    “都是些赔钱货！不要也罢！”爸爸怒不可遏，模样凶的可怕！

    “嘭！”大门关上了，妈妈哭着用力砸门！里面再无动静。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人呐！”香姨过来砸了几下门，仍无回音。

    冷冷的冬天，我们在门外等了整整一天，我们饿的饥肠辘辘、冻的个个都成了红鼻子。

    冬季白昼短的很，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爸爸和那妖精早早就熄了灯。

    “卡布妈妈，你这样不行，孩子会冻感冒的，赶紧来我家避避风吧。”香姨挨个摸摸我们的额头。

    “不好，五丫头烧了，这额头好烫！”香姨边说边拉着我们进了她们家。

    香姨给我们做了些饭填饱肚子，我们挤在一张小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妈妈趁五丫头没醒，独自去砸门，一大早被打的头破血流回来了。

    “呜呜-呜呜-”她总是呜咽着小声哭，委屈让她面部狰狞的走了模样，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是看到我们姐妹几个，那一刻，估计她死的心都有了。

    “唉！你说说这是什么男人？禽兽不如啊！天气这么冷，孩子们这么小，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带着孩子先回娘家住几天，等那个恶毒的女人走了，你们再回来？”香姨看着心疼，但也没办法。

    “我们身无分文，你要我们怎么走？”那时候，妈妈只会哭，不会争！

    “天杀的！你不给她们路费钱，你让他们娘几个怎么走？不能总是赖在老娘家中吧？”香姨捡了个石子投进我家院子里，然后暴跳如雷骂了几句！

    同时，妈妈也听的出来，尽管她百般不想走，但总是赖在香姨家里也不是办法。

    “天杀的！你听到没有？”香姨又捡了块大点的石子，使劲往院子里投。

    “吱呀！”大门开了，香姨赶紧招呼我妈妈过去要钱。

    “一大清早的吵吵啥呀？不就是想要几个钱，让那个贱人过来拿吧！”爸爸黑着个脸，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数了几张丢在大门口。

    “官人，快来呀！没你抱着，妾身睡不着！”那妖精鸠占鹊巢，从屋里嗲声嗲气地叫着。

    “一大清早的，你们真扫兴！”爸爸朝着跑过去的妈妈和香姨嫌恶地说完，关上门，抱着妖精睡觉去了。

    “天杀的，自作孽，不可活！老天爷看着你们呐！”香姨蹦起来跳着指向大门口，末了还对着大门吐了几口唾液！

    “哎哟！这天杀的，给的只够买车票的！”香姨送我们到车站，买完车票没钱了。

    “我口袋里就带了这些，路上看着给孩子们买口吃的吧？”香姨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塞给我妈妈。

    “卡布，领着妹妹们给香姨磕个头，大恩来日再报！”妈妈含泪拜别香姨。

    “妈妈，我们去姥姥家就不回来了。我再也不想看到爸爸那副嘴脸！”长途汽车开了，我终于可以离开可恶的爸爸了。

    “唉！孩子，你可知道比责骂更可怕的还有贫瘠！”我不懂妈妈为何说这句话，我只知道爸爸的打骂让我早就心生恨意！

    长途汽车颠簸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一个荒芜的偏远山村下车，下来车，我满目疮痍，以为走错地方了。

    “妈妈，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拉拉妈妈的衣襟。

    “这里是桃花谷，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程才能到你外婆家。你们先吃点东西，保存力气，我们要走到天黑才能到。”妈妈看看身边不大不小的几个孩子，看看前面的峡谷乱石，眼里充满悲观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