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银虹宝剑

亮晶晶的眼睛，继续说道，“觉得，清越拿着棋谱下棋的样子颇有大将之风。”

    果然被看见了，这么丢脸的事情。

    “嗯，那时候的你好像还很觊觎我们家的苹果，三番四次的想爬到我们家两偷摘，我好心给你扔了一些过去，可你却熟视无睹。”林慕白继续说道，他那一个夏天最开心的事情便是每天看着旁边这个少女会有什么新的好玩的事情，不得不说最初的感情都是源于感兴趣，等真正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她住进自己心里的时候，那时候已经扎根长成苍天大树了。

    “这个······”清越总不能和他解释，她就喜欢自己偷的吧，她这人就是这样，看着有什么挂在树上就会有想法把那东西给摘下来。原本那苹果就是用来观赏的，根本不好吃，原本清越就是想凑趣偷摘苹果。说起来她和韩昱合谋还是摘了不少的，结果吃起来酸涩酸涩的，后面都让照顾老爷子的秦婶做成的苹果酱。事到如今，没有想到他们这些做派是在人家主人的眼皮子底下做的。

    “我尝过那苹果甚是酸涩，所以觉得你熟视无睹也正常。”后来林慕白就让人在那苹果树的旁边又种了一棵可食用的苹果，结果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去那儿了，日后是要弥补这个遗憾。

    “说起来，好久好久没有去杨树湾了，爷爷出国了，我和韩昱也忙了，看样子要找个机会去看看才好。”清越说道，说起来还是很怀恋那儿的。

    “我记得前几年又一次去那儿拿东西还看见了你？后来怎么就······？”林慕白奇怪的问道，那天才是他真的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

    清越羞红了脸，没有想到那种时候竟然会让林慕白看见，不知道林慕白究竟看到了多少。当年她带着何怀远故地重游，那是清越在明里暗里追了何怀远很久，何怀远还无动于衷。她便想了个泼妇岑周的法子，若是还没有用那就算了，可没想到旁边还有人看着。

    “你看见什么了？”清越小声的问道，巴不得他看见的还是那个做了不少二事的自己。

    林慕白微微一笑，那年他出任务，好兄弟死了三个，那是多年被好兄弟背叛后第一次这么难受的时候，受了伤回到家中休养便想到了杨树湾，冲动的便驱车过来。然后照旧爬上屋顶，没有想到旁边荒芜很久了的宅子竟然有人，而且来人还说不出来的熟悉。林慕白当时就想自己披星戴月或许就是这么一个缘法，他刚想下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渐渐脱去少女稚嫩，现在可以说是小女人的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一时之间，他心中的感觉百转千回，但还是只能按捺住，听着他们在说什么。

    “我听见，你的那句话了，如花美眷在怀，子孙后辈满堂，岁岁年年不见徐清越。”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不知不觉走进他内心的姑娘的名字，可再看一眼，那姑娘已经被别的男人搂在了怀中，不得不说是他平生以来最大的错事了，迟疑了一步，便是天涯海角。

    “清越当时倒是勇气可嘉。”林慕白叹了一句，这句话不知道是表扬还是什么，反正让清越听了有种恍如隔世的样子。

    当年那样决绝的一句话，终于换来了她的第一份爱情，如今那份爱情已经变成了不堪入目的样子，她没有想到那样的一番回忆中还有第三个人在旁看着。没有难过，没有难堪，只是何其有幸，你看何怀远我们之间的感情，即使我们都忘了还有一个第三者在旁边看着。

    “可惜的是，我从屋顶上下来迟了，眼看清越被旁人拥在了怀中。”

    林慕白的叹息在这样的黑夜中格外的明显，清越再迟钝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如此的心思。清越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了，在这样的夜晚，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往事，被重新翻涌上来。多么多的不堪，多么难过的结局，却依然不能抹杀它存在的时候带来的欣喜感动，和那些在青春岁月的里的悸动。清越从来没有后悔过有这样一段感情，虽然结局如此。

    “对不起。”虽然林慕白没有直说，清越还是说了句这样的话。

    “嗯。”林慕白轻轻的应了一声，听着她有些低沉的嗓音，恐怕也是难过着的，他以这样的方式，不惜让她想起前事的方式，不过是想让她忘记了今天的事情。要不然，他是断不会愿意让清越再想起那个何怀远半分半点，当年的遗憾，他不会让遗憾一直存在下去。他们现在一个上一个，总一天会举案同眉，同床共枕。

    “睡觉吧？我给你唱歌？”林慕白说道。

    他还会唱歌，清越一听就有些兴奋，林慕白的声音不知道唱起歌来会如何滋味呢。那头他已经唱起来了，听不懂的语言，淡淡柔和的调子，配合林慕白清浅的声音，说不来的好听。

    “你唱的是什么？”清越好奇的问了一句。

    “苏格兰的民谣，你闭上眼睛。”林慕白说道，继续慢慢的唱着，好似这一刻就要天荒地老一般。

    清越闭上眼睛，一会是林慕白的歌声，一会是何怀远温柔的笑，两人的交织，那些变幻的光影，清越一下子就觉得头脑迷糊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