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来到外院。
这个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想来除了门口守门的内侍,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旁人进来,这样想着,许琳琅对着碧云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碧云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然后看着许琳琅进了西边那间挨着院墙的房子,这才折返回内院。
此时的许琳琅已经来到屋子里,她看着眼前略显简单的陈设一阵恍惚,如果不是坚信司马靖就是高明,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么简陋的房间里住的是那位巍巍然的男子。
可是现在,他却不在这里了?他究竟去哪里了?他有没有危险?
想到这里,许琳琅径直走向榆木床,翻开床上的枕头,细细看去,只见下面什么都没有,顿时许琳琅一阵感叹:司马靖还真是小心,一点破绽也没有!
恰在此时,就听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许琳琅忙闪到门背后,她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来人是司马靖,她就现身,如果来人不是司马靖,她就给对方一掌,然后溜走。
榆木门被徐徐推开,走进来一位身着蓝黑色宫装的男子。
看那情形应该是一位内侍,许琳琅当即瞪大了眼睛,下一刻视线落在了那人左手食指上的同心结上。
真的是司马靖!许琳琅一阵惊讶,正要走上前,却见对方微微一顿,接着又继续往前走去。
看到这一幕,许琳琅知道对方肯定也认出了她。
因为依司马靖的武功修为,不可能没有察觉到门背后藏着人,而他却并不出手,可见他是故意的。
可是他又为什么不转身看看她呢?难道他对那天晚上她让他松手那么难以释怀?许琳琅愣在原地,暗暗想着。
接着就见司马靖坐到了榆木床上,许琳琅不由得一阵嘀咕:接下来司马靖就会与她正面相对,看他还如何视她不见?许琳琅赌气地想着。
不料,下一刻司马靖猛地倒吸然后一口凉气,按住了右侧胸口。
顿时,许琳琅什么气都消了,她径直从门后跑过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里危险,你赶紧离开吧,”司马靖淡淡地说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让许琳琅瞬间想到了那个晚上,她让他松手,他却执意不肯,直到公孙镝喊她过去,她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他才忽然松开,那一刻他说“你去公孙镝那里吧”,话语里也是这样不带丝毫情绪,如今——
许琳琅只觉得心头一堵,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司马靖说话,他这么凉、这么冰冷,她该如何走近?
许琳琅怔怔地站在原地。
见此情形,司马靖又一次下了逐客令,这一次他连你都没有用了,直接就抛来一句“娘娘想死,奴才却是不想死的,奴才请娘娘立刻离开这里,免得授人以柄。”
“你——”许琳琅气了急,她没想到她费尽心机地来内侍所等司马靖,一心祈祷着他能平安归来,而且还在看到他那一刻欣喜若狂,连想要跟他赌的气都忘了,换来的却是他的冷言以待。
一时间,许琳琅又急又气,她真想扭头就走,直接冲出内侍所,然后再也不理司马靖,可是她做不到!
她知道如果她那样做肯定会后悔,因为她的心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即使被司马靖如此冷言冷语地对待,她的心还是不愿意离开。
这让许琳琅很茫然,她不知道该如何收回自己的心,或是让司马靖软下来?
最后,她想到了主意,径直看向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猜出高明是你,所以特地支开所有人来这里,为的就是亲眼看到你是不是安全,想等着你回来,没想到你却是如此铁石心肠!”
“真正铁石心肠的怕是另有其人吧,”司马靖冷冷地说道,“是谁把一个男人的真心弃之若履?是谁总是在选择的时候把这个男人列为第二选项?是谁明明已经牵了这个男人的手却还想要挣脱?”
“我没有!”许琳琅哭着否认道。
本来她刚才的想法是说了那一番话,如果司马靖与她和好,她就跟对方和好,如果对方继续跟她拧着,她就转身离开。
可是,听到司马靖对她的误会,她还是忍不住要辩解,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当时我让你放开我的手只是想要去跟阿镝解释清楚——”
“够了!”司马靖打断许琳琅的话说道,“阿镝?他到底是你的阿镝?还是你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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