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军法无情,无道理可讲”张郃坚持原则。
“军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为将者当知权变之道”我耐着性子说道。
“军令如山除非大人请出虎符,否则请恕卑职难给方便”张郃毫不含糊。
好吧,碰到张郃这种认死理的,只能不讲理了
我从怀中掏出旌节给张郃看道,“这个认识么”
“是旌节”张郃猜测道。
“没错”我点头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官给你指两条路”
“愿闻其详”
“第一,临机应变,无条件服从我的指挥第二,坚持军法,成为死在这个旌节下的第一人”
“大人说什么”张郃难以置信。
我眼中杀机大盛,冷笑道,“张司马,当世两位绝顶高手都在你身边我只要大手一挥,你觉得你能有一丝生机”
作为一流高手,张郃比我更能切身感受到童渊、王越的强大他踌躇了一盏茶功夫,抱拳说道,“大人,王芬在邺城周边布置了一万大军”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考虑太多则是大忌”我厉声训斥道,“王芬为了一己贪欲,不但私募部曲,意图颠覆国体,而且勾结乌桓,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此等奸邪小人、衣冠禽兽,便是三岁小儿亦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枉费你张郃一身武艺,饱读兵书,居然坐视叛贼猖獗,真是太令本官失望了”
“下官愚钝,委实不知王芬奸贼居然勾结夷狄,祸害国家”张郃以头顿地,宣誓道,“张隽义唯大人马首是瞻,虽万箭穿心亦在所不惜”
“这就对了平不平得了叛是水平问题,想不想平叛是立场问题此时此地,立场远比水平重要你可明白”
“卑职多谢大人警示”张郃抬头抱拳问道,“不知大人胸中可有平贼妙计”
“你小子,聪明过头了,得改”我笑谓张郃道,“你觉得本官像个赶死催的,放着好好的司隶校尉不干,没事跑冀州来送死”
“大人教训的是”
“蛇无头不行你与高览都不愿意上王芬的贼船,说明王芬的悖逆行径并不得人心,他招纳的有军职的党羽无非都是一些基层军官而已而你在冀州郡兵中素有威望,拿着王芬的头去招抚他们不就行了不停话的,咔擦”
“大人妙计”张郃赞了一声,又皱眉道,“其他两处皆可,只怕馆陶不行。”
“为什么”
“馆陶驻军由骑都尉高干统领。”
“高干是不是袁绍的外甥高干”
“正是”
“他为什么铁心要反”
“四月的时候,他去无极向甄家提亲了。”
“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啊”我嘟囔道,“这贱人,不是看不上胡女么”
“这话说来还与大人脱不了干系。”张郃笑道。
“哦为什么”
“大人在京城声名鹊起,位居显要,甄家也因此水涨船高,为各地世家豪族所重视。”
“哦,这样啊高干这孙子不会又打甄宓的主意吧”我突然有点不爽了。
“大人,坊间传闻甄家五小姐命格妨夫,你出自甄家居然不知道”
我暗笑一声,好奇道,”那是向哪位小姐提亲啊”
“甄家大小姐”
“人至贱则无敌啊”我由衷赞叹了一声说道,“嗯,这贱货估计被奚落的不轻吧”
“嗯他上次喝酒时发了狠话,这次定要甄家好看”
“虽说是贱人,也得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你到时也去一趟馆陶。”
“若他执迷不悟又当如何呢,大人”
“灭了高览手里不是还有不少兵么你去争取一下”
“大人,未得调令,擅自离开防地可是重罪啊”张郃迟疑道。
“想办法啊我去了,直接就请符节了,不是闹着玩的”我作色恐吓道。
“那好吧”
问题似乎暂时都解决了,我长吁口气,咂嘴道,“好几天没见油花儿了,今天在您这打个球风,不介意吧“
“大人如此赏光,卑职求之不得”
看见张郃走了,童渊挪揄我道,”你小子,到处哄喝诈骗”
“吃饱喝足,明天杀人越货就看师傅、师叔表演了嘿嘿”
“大人放心取王芬的狗头,包在老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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